曾柯师并没有管谢砚跑到最后,反正早晚都是要打手板的。
打手板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很快就有人啜泣着跟曾柯师求饶,曾柯师两眼一横,照打不误,即便是女子也是一样。
路君年站在队伍中没有说话,目光跟着那戒尺一上一下,身后的谢砚突然朝着他走近了一步。
“你身上什么味道这么难闻?”声音不大不小,能让路君年和前面的两个人听到。
前面的人诧异地回过头看到路君年,又看到他身后的谢砚,立刻转过头去,心知太子又要找新学子的茬了。
路君年转过头,他知道谢砚指的是他身上的药味。
“我每日晨醒后都要药浴。”路君年简短地回答。
谢砚垂眸盯着路君年苍白的唇,突然伸手掐着他的下巴,手指一用力,就让路君年不得不张开嘴。
口内殷红一片,血腥味被冲淡掩盖,但还是被谢砚闻到了。
他眼眸深邃,看着路君年舌上那处伤口抿唇不言。
路君年用右手轻覆在谢砚手上,从旁人视角来看,就像是谢砚掐着路君年不放,路君年用手推拒,却又不敢反抗太子。
路君年用手指轻轻抚着谢砚的手背,眼瞳左右晃动了一下,缓慢地闭上了双唇抿紧。
谢砚的目光顺着路君年的右手慢慢移动到他的左臂,神色更加严峻深沉。
“看来路少爷并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谢砚语气平平,抬眸望向路君年的双眸,“胆敢违抗我的意思,你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