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缓了口气,蹒跚着往床边走,叶添锦往后退开,就连李明昀都从床上下去,看着他坐到了床上。
“你敢将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就跟别人说是你先动手的,太学堂的日子还很长,你得罪了我,今后的日子也别想好过!”叶添锦指着他说。
听罢,路君年在木箱中翻找药草的手一顿,没有抬头看两人,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又恢复成那副冰冷的双眸,微揭起眼皮看向叶添锦。
“我不会说。”路君年冷声道。
叶添锦这才松了口气,朝着路君年翻了个白眼,说:“早点识时务不就好了,何苦遭这罪。如果不是被你偷袭,就你这病柳瘦竹的,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李明昀拉了拉叶添锦的衣袖,小声说:“快点去太学堂吧,太傅要来了!”
叶添锦最后看了路君年一眼,然后带着李明昀离开了枫林苑。
路君年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缓缓吐出一句话:“谁都别想好过。”
谢砚说的是对的,宫内确实人心险恶。
路君年知道时间不够了,快速地给自己上了药,换了身衣物,从箱中拿出装书的小包,连东西都没有收拾就出了门,边往太学堂赶边束发。
除了舌头上的咬伤,左肩上只有青紫近黑色的淤青,皮外伤未见血,无法自然地抬起,一旦左肘举得高过胸口,就会牵扯到伤口,左臂很快便会酸痛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