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他兑现承诺,他似乎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存在。”
“可你还是来找我了。”
青衣人咽了一口唾沫,说:“我看你在观察灯架,而我刚好知道青铜架有问题。”
路君年目光微凛,冷冷地看着他:“福字灯架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青衣人不敢看路君年的目光,垂下眼眸说:“青铜架上的手脚是齐王弄的,他在湖边的屋子里杀了十个人,要借着这把火,把那十具尸体全部烧掉。”
路君年静静地看了他半晌,随后走到暗窗边往外看去。
街上仍旧是人头攒动,没有一点大难将至的危机感。
正当青衣人松了口气,打算离开时,路君年突然说话,让他僵在了原地。
路君年:“这场大火不会再烧起来了。而且,即便今晚你没有遇到我,太子也不会让这场火烧起来,对吧?”
青衣人猛地瞳孔一缩,知道路君年已经知道了一切。
“你不可能不把青铜架的事情告诉太子,估计他已经先我一步解决了灯架,而你之所以来找我,”路君年顿了顿,并没有看青衣人,目光落在远处青铜架上的龙凤雕塑,“是太子让你来监视我的。”
谢砚知道福字灯架有问题,如果那十个尸体被烧掉,那就没法指证谢棱渊了,谢砚不会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也不会让负责灯架的钟月然被问责,这场火注定燃不起来。
谢砚要去处理那十具尸体,没办法亲自盯着他,但对他的戒心一直没有消除,他好奇他要来灯会做什么,所以青衣人站在了他面前。
青衣人不说话,目光落在路君年袖口的红梅上,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