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偷喝什么好东西呢!”
听到熟悉的调侃语调,路君年瞬间瞪大了双眼,转过头就看到谢砚从窗边一跃而下,身上还披着他送的披风。
披风上沾了很多雪,雪融后沾湿了布面,暗红色的花纹显得更为深色。
谢砚随意地将披风搭在木施架上,取下遮雪的斗笠,直接朝着路君年走来,坐在了路君年旁边,将酒杯拉过来放在路君年面前。
“喏,快给我也倒一杯!”谢砚说。
路君年顺手给两人都倒满,随后看着谢砚大口喝酒,被风雪吹得苍白的面容因为喝了酒而渐渐有了绯色。
“外面的雪很大的话,可以不用来的。”路君年轻声道,伸手抚掉谢砚发尖沾上的白雪。
谢砚喝完酒就开始吃桌上的东西,边吃边说:“谢棱渊那个虚伪狡诈的小人,背着我们偷偷准备了一个很大的玉石浮雕当作贺礼送给父皇,让父皇对他赞许有加……”
路君年静静地听着谢砚大吐苦水,默默地给他喝光的酒杯内满上桂花酿。
这样的场景一如往常,谢砚在宫内的宴席上似乎也喝了酒,话比之前要多,也没之前那么谨慎,愤愤地指责谢棱渊给他席上的酒做了手脚,他反手就踹了对方的桌席,然后被虞贵妃和皇帝责骂。
听到这里,路君年感觉谢砚是真的醉了,无论怎样,他应该都不会做出当面让皇帝和虞贵妃难堪的事情。
路君年并不多话,只是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劝慰几句,谢砚说完了,气也就消了。
至于这些酒后真言,等他醒了以后,路君年会跟他好好说,以后在外面可再不能乱喝醉,不然这些放肆的言论可要落人话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