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性,不必再等了。”谢砚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等待的人没有来就像是意料之中的事。
“上一届的科举状元,却选择了最艰苦又赚不得多少名头的刑部,大好时光都蹉跎在繁杂的案件中,对我们的帮助也不大,不来就不来。”钟译和看着比谢砚还生气。
路君年这才知道他们说的是明钧惟,他喝了一口茶说:“看来他意不在此。”
在他上一世的记忆中,根本就没有明钧惟这么一个人,要么如钟译和所说,明钧惟被案件缠住,八年都寂寂无名,要么中间被调出京城,直到谢棱渊逼宫都没有回京。
好歹也是京城从六品的官员,即便是放在京城附近的县城,也能当个县爷,估计上一世明钧惟就是在外面成家了。
就目前来看,明钧惟并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
“不急着让他战队。”谢砚淡淡道,接着也问起钟月然的身体如何。
钟译和蹙眉,语气沉重:“避暑山庄已经竣工,在做最后的收尾,年前就该全部完成,等来年盛夏便可居住。可如今舅舅伤了腿,底下的人大多偷工减料,他便嘱咐我让我前去峳城帮他看着。”
谢砚目光盯着桌面上放着的玉雕,手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茶杯盖,问:“何日启程?”
“明日。”
“过年也不回?”
钟译和摇头:“不回,在那里至少要待上两月,舅舅好了以后会亲自过去一趟,顺道接我回京。”
“好,我会让一队铃夜跟着你,直到你安全抵达峳城。”谢砚给钟译和倒了一盏新茶,语气平静地说:“以茶代酒,祝你在峳城过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