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呢?”谢砚问起他送给路君年的那枚竹节玉佩。
“在路府的匣子里放着。”路君年如实答。
谢砚便没再说什么。
路君年从袖中拿出那根沾了马血的雕花刺针,擦拭干净后,打算将披散的头发束起,却见谢砚递过来一只普通的白玉钗。
这真是一根非常普通的白玉钗,没有任何其他玉石装饰,上面也没有雕饰和细密纹路,通体圆润透亮,只粗头的末端上钻了个小孔,上面也没有挂东西。
“你之前拿那刺针杀过人,现在还杀过马,上面的血迹都还没洗掉,不觉得晦气吗?”
谢砚将白玉钗塞进路君年手中,随意地说:“我本来想拿这长条的白玉石雕个小像的,雕着雕着,那小像的头总断掉,便索性磨成了一根白玉钗。我看着它都来气,你不要就丢掉吧!”
看不顺眼想要丢掉的东西,又怎么会随身携带呢?
路君年发现谢砚只是口是心非,心里不禁觉得有点好笑,没有戳穿他,接过白玉钗。
玉冠早就掉在密道里了,他用白玉钗将长发盘转两下,最后插入发间,将散乱的长发在脑后固定成一束,没了玉冠的稳重加持,看着更符合他十六岁的年纪,是个不问俗事、没有烦恼的金贵少年郎。
钟译和的伤也很快上了药包扎好,众人通过另一条长长的密道来到了半山腰,前方隔着一条山沟能远远看到猎场。
天色渐暗,太阳即将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