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终是松开了路君年的衣襟,路君年扶着他站起身。
腰封本就没系上,上面的玉环扣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缚带尽数解开,谢砚微抖身,身上的旧衣便层层落下,白色的纱布上是斑驳的血点。
路君年转过身背对着谢砚,目光没有半点放肆,看着顾太医给钟译和上药,就听到身后传来谢砚轻轻的笑声。
“路云霏,过来搭把手。”谢砚懒懒道。
路君年这才转过头,视线落在柔软的衣料上。
余光里,谢砚脱得仅剩里袴,抬着右臂等着人伺候穿衣,而面前的夜行人双手都托着衣物,没有余力给谢砚穿衣。
路君年拿起素白的轻薄里衣,先给谢砚不太方便抬举的左手臂套穿上,随后拾起谢砚的右手微微弯曲,穿过袖口,顺着脖颈将衣领抚顺,将缚带绕过腰侧系在腰后。
路君年指尖微凉,谢砚体强气旺,贴着一层衣物都能感觉到热意。
哪怕路君年不抬头,都能感觉到谢砚在看他。
“主帐上,谢明凰在谢棱渊身后看到了什么,才露出了那样的表情?”
空气静谧到诡异,路君年便开口问起主帐上发生的事。
谢砚偏过头,看着路君年低垂着眼给他穿衣的模样,说:“谢棱渊接触白虎的时候受了伤,伤在了腰背上,伤口很深,不方便穿太厚重的衣物,所以酒水一沾上就非常明显。”
“所以,谢明凰知道自己的计划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