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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再次袭来,连带着指尖都跟着颤抖,谢砚瞬间红了眼,喉口传出低沉的宛如野兽般的吼声。

谢砚开始挣扎起来,钟译和身上本就有伤,就在他快要按不住谢砚时,谢砚突然抬头,看到了路君年单薄的背影,喊了他的名字。

“路云霏……”声音嘶哑,带着饱受折磨的苦涩,宛如恳求一般低声说:“过来,抱我。”

路君年被谢砚那声吼声吓到,惊异回头,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命令。

路君年快步走到谢砚身边,钟译和给他让了位置坐在旁边休养。

他才刚刚坐下,就被谢砚一把扯过衣襟,一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呼吸很重地起伏两下,随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声。

路君年坐在谢砚右侧,左手环住他的腰背,右手托起他的左手,方便老人给他疏血化瘀,青紫的左手臂也渐渐恢复了常色。

“很痛吗?”

路君年正想将方帕重新塞进谢砚口中,却见谢砚直接咬在了他的衣领口,呼吸间的热气全部喷洒在他的脖颈,让他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老人带来的药效很好,毒性渐弱,那毒火撩心的感觉也慢慢下去,但谢砚并没急着离开路君年的怀抱。

抓着路君年衣襟的手微微收紧,谢砚松了口,头靠在路君年单薄的肩头,明目张胆地朝着路君年的耳垂吹了口气,声音带着点久病的慵懒散漫。

谢砚小声说:“路云霏,你身上好香啊,比后宫中的妃嫔还要香。”

路君年痒得偏了偏头,看向谢砚带着笑意的双眼,不再是戏谑或是嘲弄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