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不经意间抬头,就又看到谢砚探究的目光,他垂眸思考了下,就知道了谢砚这么看他的原因。
“太子认为我跟谢棱渊的侍读半夜互通消息?”路君年沉声问。
“黄络半夜进入你屋中,你可以知情,也可以不知情。”谢砚语气淡淡,“当然,我希望你是不知情。”
说到底,谢砚还是不信他。
“京城人都知道路少爷身体不好极少出门,甚少与外人接触的病美人应该是第一次见谢棱渊吧,为什么要提醒我、暗示我,小心他呢?”谢砚幽幽道,“你跟他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是不是在暗中跟他有过联络?”
路君年眼睫微微颤动,谢砚比他想象中的更心细谨慎。
重生这样的事对世人来说实在太过荒谬,皇室心思不可随意揣度,他不能对谢砚和盘托出。
“太子若是不信我,也不会带我来这里。”路君年语气没有任何变化,那双清冷的眸子看向谢砚,眼中没有一丝退怯,“你们之间的明争暗斗,我曾在家父的书房中听到过一二,我既然选择跟随太子,提醒太子小心劲敌,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也从未与谢棱渊的人有过接触。”
谢砚深深地与他对视,随后歪了歪头笑了,懒懒地说:“有道理。”
谢砚说完,扯了扯落下的藤蔓,转头看路君年,问:“会爬树吗?”
话题转得太快,路君年还以为谢砚会继续逼问,他怔了一下,缓缓摇头。
谢砚走到路君年身前,将背上的箭筒取下递到他手边,说:“拿着,然后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