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晚上有人在运白虎,不可能发出那样尖锐的声音,那是利器划过石块的声音。
白虎只是幌子,是计划泄露后对方抛出来的弃牌,周若扬死也只是明面上的事,对方还有其他更重要的目的,也一定还有更稳妥的第二计划!
“路少爷,请不要打扰刑部办案。”明钧惟说。
他看着路君年神色严峻地走到白虎笼前,半弯着身观察木笼,阻挡了刑部的人行动,出声制止。
“明大人。”路君年朝着明钧惟拱手,说:“路某以为,这木笼之前一定不止放了一只白虎。”
如果以白糖饲喂白虎,散落在笼内的白糖被白虎踩踏过后,应该是凌乱的,而不会出现有一条区域的白糖被刮掉的情况。
明钧惟目不斜视,一张脸始终紧绷着,面无表情地说:“臣会考虑路少爷的猜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刑部,路少爷,请。”明钧惟抬手,掌心向上朝着左帐。
“有劳。”路君年不便再过问,回到了帐中。
皇帝带着四位重臣回到马车上商量要事,余下的人都留在帐内等待。
谢砚栓好了马匹回到内场,经过路君年面前时,将一小瓶药膏放在他面前,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离开,回到自己位上坐下,动作快到没有人知道谢砚放了东西。
路君年很快将只有掌心大的药膏瓶收入袖中,抬手倒了一壶茶浅饮一口,这才抬了眸,状似不经意间与谢砚眼神相撞,抬起茶杯示了个好。
谢砚浅勾着唇,随意地倒了杯酒抬手敬回路君年,仰头喝酒时做了个右手抹着左掌心的动作。
路君年了然,知道这是给他抹在掌心消除红痕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