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冷哼一声:“夜林泽养的马,哪里是疯马?玩忽职守,你们确实该死。”
夜林泽驯养了一千匹良驹,能拉到猎场来的,都是其中最优越突出的,性格温顺亲人,日行千里是基本。
说完,谢砚一个翻身就跳到了马下,随后朝着路君年伸手:“下来。”
谢砚的马没有马蹬,路君年没法下去,他刚缓过来,苍白着脸,努力保持镇定,将手放在谢砚手上。
常年习武的手苍劲有力,掌心指腹大大小小十几处薄茧,让谢砚的手摸起来又糙又硬,路君年的目光落在上面,在他的指尖流连片刻就移开了视线。
而谢砚握着那只冰凉到近乎没有体温的轻轻颤抖的手,才感觉到路君年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波澜不惊。
“害怕就别逞强,你刚刚差点死了。”谢砚仍旧没有什么好语气,只是握着路君年的手很紧,温热的掌心源源不断地给他传输热意。
路君年下了马后,谢砚淡淡地瞥了那两名护卫一眼,拉着路君年走到死马旁边,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周若扬也蹲在马头旁边围观。
谢砚拨弄那根缰绳,路君年跨过血泊走到谢砚身边,半垂着身子看向缰绳。
漆黑的皮质缰绳中间,靠近马的脖颈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根银针!
周若扬倒吸一口凉气,嚷嚷起来:“有一根已经扎进去了!”
谢砚往下扯了扯,就将已经扎进马脖子的一根银针扯了出来,死马在针拔出的过程中还了一下,很快就有血珠从针孔处丝丝往外冒。
谢砚观察着那根还带着鲜血余热的银针,随后目光落在了路君年身上,意味不明。
路君年一开始不明白谢砚的意思,看着那双桃花眼中倒映的自己的脸,他突然就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