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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道送命题,怎么回答都不是,路君年索性不说话。

他不是不帮谢砚,既然路恒不允许,他就不会在明面上跟他父亲作对,他会在暗中偷偷给谢砚助力,不让人知道,最好连谢砚都不知道。

“走吧,”谢砚没有执意要等到他的回答,像是恢复了他平常的模样,懒洋洋地说:“不是有事要办吗?”

路君年顿了一会儿,抬步往屋外走去,站在了驿馆门口。

谢砚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动作,不解地问:“办事?”

路君年轻声“嗯”了一声:“感受下路府外的晚风,然后再告诉家父感受如何。”

驿馆的晚风带着凉意,吹起路君年散出缎带的碎发,素白的缎带微微晃荡。

路君年身材单薄,看着弱不禁风的,身上还有伤,谢砚想说这样会落下病根,以后一到冷天膝盖都会疼,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出口。

谢砚无言,跟着他在晚风中站了一个时辰。

受伤又在冷风中站了一个时辰,路君年在驿馆睡了一夜后便发起了高烧。

第二日的行程,叶家早早地就把马车停在了路、钟两家马车后面,叶忠正更是话都不愿跟他们多说,吃过早食后便直接坐进了马车内,生怕路恒跟钟月然跟他抢。

路家自然不可能再去挤叶家的马车,而钟月然表示,还是自家的马车坐着舒适。

路君年生着病,没有胃口地喝了两口粥,就喝下了护卫递给他的药,直到坐上了马车,口中还泛着苦味,没过多久,马车还没启程,他就靠着车壁睡了过去,连路恒什么时候上车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