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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谎话,路君年的腿并没有完全好,今日过多劳累,又屈膝躲进狭小的柜中,早已是疼痛不已,刚好可以借机离开这里。

谢砚淡淡地扫了路君年的腿一眼,随后起身走到窗边,将半开的木窗往内拉了拉,只留下一条缝,正想拒绝路君年回去的请求,余光就瞥到旁边主殿内走出的四位重臣。

从三楼的窗边望下去,黑夜中借着路边的烛光也只能看到四个黑色的人影,但路恒与常人不同的走路气势还是格外醒目。

谢砚抓着窗沿的手微顿,随后又缓缓推开窗,转头看向路君年,淡笑道:“既然身体不好,那就好好回去休息吧,若扬、译和,你们留下。”

路君年走后,周若扬在门口听了很久,确信人已经离开,才回到桌边,说:“他走路的样子挺正常的,说有疾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谢砚坐回位上,将路君年的茶杯放进了瓷盘中,浇上了热水。

钟译和显然也不满路君年中途离开的行为,说:“我们刚才并没有谈什么,连正事都没谈,他就急着离开,要么不信任我们,要么胆小怕事,实在不宜共事。”

钟译和从夜林泽木屋开始,就对病弱心思又重的路君年没有任何好感。

谢砚没有就路君年的事说些什么,而是提起另一件事:“铃夜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钟译和没想到谢砚转话题转的这么快,稍微愣了愣,点头:“万无一失,只等他们上钩了。”

“好。”谢砚淡笑了一下,“路君年的事不着急,他早晚会看清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