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军单膝跪地,话是对着钟月然说的:“回钟大人,齐王有要事与叶大人商谈,特嘱咐让叶大人先离宫。”
齐王,也就是太子谢砚的同胞弟谢棱渊。
听到是齐王的安排,钟译和这才回过头,询问钟月然的意思。
钟月然自然是不服,但齐王发话了,他也不能硬挤在门口不让人出宫,最后冷哼了一声,重重甩了衣袖,让马夫让了宫门口的位置,回到了马车内。
“同朝数十载,我怎么才知道,叶大人竟是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叶家的马车正要移动时,马车后突然传出了路恒略带嘲讽的声音,他声音硬朗,中气十足,叶忠正听到声音,钻出马车看向正向他走来的路恒,路恒身后还跟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如玉少年。
“路大人言语倒是犀利,我不过奉齐王之命提早上路,想早点为齐王排忧解难,怎么到了路大人口中,倒是我的不是了?”叶忠正嘴角抽了抽,“论厚颜无耻,我可比不上在大殿上撒泼打滚的路大人!”
撒泼打滚?
路君年看着路恒突然顿了一下的背影,满头疑惑,对自己父亲在朝堂上的形象存了疑虑。
路恒已经走到了叶家马车前,随后不管不顾地爬上了叶忠正的马车,直接爬进了车内,重重坐在了软垫上,还发出一声喟叹,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齐王有忧虑,路某身为门下侍中,自然也有为齐王排忧解难的灵巧心思,既然大家目的相同,不如都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不仅节省了行车时间,多个人还能好好谋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