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年步伐自然地走到书桌旁,在距离谢砚两步的地方停下,说:“宫内的太医医术高超。”

谢砚冷哼一声,说:“你怎么不故意摔断腿,然后彻底赖上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夜林泽上使用的是苦肉计。”

路君年那样的行为,实在是犯了他大忌讳,他以为路君年会心机地故意不配合治疗,借此攀上他,却没想到暗卫说他在府中勤于上药跟恢复,让他一时间捉摸不透对方的意图。

看着一副病怏怏、若不惊风的样子,却胆子大到利用他的同情心,就连被救的马夫都为路君年说好话,还真像韧性极强的竹节一样,让他又怜又恨!

“我在赌,赌砚公子重情重义,会在以后家父陷入危局时出手相救。”路君年仰视谢砚,眼神笃定。

少年不过十四岁,正是对忠心看得很重的时候,再过一年心境不同了,路君年不确定那时候用苦肉计还能不能生效,站队一定要趁早。

谢砚垂头看向路君年,咬牙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路君年眼中没有一丝畏惧,说:“太子殿下有任何理由取我项上人头,但砚公子不会。”

谢砚静静地看着他,忽而一笑,伸了个懒腰,从书桌上跳下,说:“秋猎,夜林泽,来看场好戏。”

路君年俯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