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落泪,反而让他心里遭罪。
谢砚慢慢放下路君年的右腿,手掐着他的下颌骨揉了揉,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近乎哄着说:“放松,松牙。”
谢砚揉了好一会儿,才让路君年松了口,他按着被咬伤的唇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咬穿才放下心来。
“你刚刚要是再晚一点松口,我都要直接亲上去了。”谢砚恢复了之前调笑的语气说道。
路君年一下又红了脸,谢砚按在他唇上的动作,让他想起了前世他死后谢砚那个吻。
看到路君年羞恼瞪他,谢砚感觉心里有点绵密的心痒,他很快移开眼神,状似随意地抬手用手背抵额擦汗,说:“你想什么呢,我就随口一说,我可不好男色。”
路君年抿唇,轻声嗯了一声,心道那就好。
这一世的谢砚是个正常人,没有经历残酷的沙场,也没有那么疯,眼里还有独属于少年人的单纯。
谢砚却不知为何,不满于路君年如此云淡风轻地回应,也不明白心底突然升起的烦躁因何而来,只能强硬地从旁边点火的人手中拿过一张方帕,塞进路君年口中。
看到那人不舒服地皱眉,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才心情甚好,重新抓住路君年的右腿,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扭正了骨头。
路君年确实没有反应过来,准确来说,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痛得晕了过去,被谢砚拥入了怀中。
再次醒来,是在一间木屋。
路君年昏昏沉沉,眼睛睁开许久,才从迷茫中挣脱恢复清明,打量起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