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路公子有意与我结交,那就别以茶代酒搞文人那套。”谢砚将自己的酒杯放在路君年桌上,倒了满杯清酒,推到了路君年面前,随后抽走了他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接着也倒了满杯酒,放着桌上等他的反应。

烟儿刚想替少爷解释,路君年就让她暂退一退,随后看向谢砚,郑重说道:“刚刚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助,不甚感激。”

说完便要拿起面前的酒杯,却被谢砚一把按住。

谢砚眸色淡淡,脸色马上冷了下来,随后勾唇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泛着点冷意,说:“路公子年纪看着比我大,我该叫声路兄。”

路君年心下一沉,他和谢砚第一次见面,怎么敢让对方称自己为兄长?

他慌忙伏身作揖,微垂着头,眼睛看着谢砚的皮质腰封,说:“不过虚长太子两岁,但学识和见谋都不是以年纪做参考的,太子自幼生长于东宫,有国师太傅授业,学富五车,聪颖超群,岂是路某能随意超越的,太子唤臣路公子便好。”

这段话说得文绉绉的,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父亲也不在身边,希望不会让谢砚感觉到冒犯。

谁知,谢砚的笑容更冷了,他轻哼一声,状似不经意间又问:“路兄以为,吾与胞弟谁更适合做大元国的太子?”

谢砚并没有改口,还是以路兄相称,路君年脑中飞快地转动,他听闻过谢砚有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胞弟,仅比他小一炷香时间出生,但更多皇室秘辛他就不得知了,更遑论谢砚提的这个致命问题!

路君年只是低垂着头,小声答:“皇帝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