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天，水车的事情就利落安排好了。

林楚飞和董家宝在测量最后一个平地地形村子时，这个村子的人已开始制造水车了。

他们站在远处，看农人踩着踏板，一边吆喝一边顶着烈日，露出一张张黝黑，但是满足的笑脸来。

农人们光着上身，只穿着打了很多补丁的裤子，赤脚一下下踩着踏板。

他们的脊背，有很多被太阳晒黑之后，干裂起皮的痕迹，嘴角也因为缺水，干燥起皮，甚至裂开来，可他们的神情是欢快的。

不知谁带起头来，扯着嗓子歌唱。

“赳赳天商，降临明主，事农务工，慰我平民！彼其桑植，与我以衣；彼其粟麦，与我以食；彼其木工，与我以便……”

农人的歌喉，算不上特别美妙，但是里面的感激和快活，很能感染人。

听到歌声的其他农人，也扛着锄头、摇着挥洒的农药，跟着大声唱起来。

不多会儿，整个村子的田野里，都回荡着古老的歌曲调子。

董家宝用袖子用力擦过眼睛，问林楚飞：“飞少，你听到了吗？他们在赞扬你的功绩，你接这鸟不拉屎的天商城，不算亏了。”

林楚飞背着手，嘴角含笑听着这比黄鹂还要美妙的歌声，摇了摇头，道：“不，这并不是赞扬我的诗歌。”

董家宝不解，转头看向林楚飞。

林楚飞的目光放远，看着劳碌中也快乐的农人，嘴角笑意更深了：“他们歌颂的，是所有为了天商城努力的人。”

是他，是阿木，是董少、鸣少、小羽毛他们、灵药宗的弟子们、唐声他们……

以及老百姓自己。

是他们所有为了天商城的老百姓，曾经贡献过力量的人。

“是我，是你。”林楚飞转头看向董家宝，道，“更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