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太善良了，太善良的人会为了他人的利益牺牲自己，而这种牺牲是不值得的，我很欣赏你，所以我愿意替你复仇，他们本身就有罪孽在身，死只是早晚的事情，我这样做也算是替天行道了，你可以理解为我为你复仇了，也可以理解为这是我为了迎娶你的一件聘礼。”

“再一次让你经历这些，就是让你长记性，不要再为了他们做无谓的牺牲，那样是没有意义的，不如从现在开始为了自己好好活着。”

河神的声音沉稳而有磁性，像是优雅的大提琴，声调缓缓流入人的耳中。

“可是他们其中也有无辜的人。”

“甄阮糯，这就是你的缺点。”河神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你太善良了，这种善良会伤害到你自己，也会伤害到周围爱你的人。”

“你总是为了其他人而牺牲自己，但是谁又会记得你的好呢，人死不过两眼一闭，而那痛苦却永远留给了还活着的人。”

“虽然为了其他人而牺牲是很伟大的，但要给爱自己的人留一丝希望。”此时的河神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哲学家，开始对甄阮糯进行疏导。

听见河神的话，甄阮糯低下了头，对呀，自己之前那么善良，为了拯救小镇被献祭，要点粮食被人打骂，父母也被他们害死自己就这样活到了现在可以说是苟延残喘着。

可到最后自己却还是想为了他们而牺牲自己，甄阮糯突然感觉之前的自己很是愚蠢。

自己的牺牲不会带来任何改变，就算是自己距离自己献祭，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自己在他们的口中仍旧是那般不堪的模样，即使自己什么都没做，都是因为这张脸。

可自己是何其的无辜，如果不是天生这样，谁愿意做那被万人唾弃的妖孽。

甄阮糯闭了闭眼，似乎是回到了那曾经的被百般嫌弃的日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