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哥儿听了他磕磕绊绊的解释, 求死之心倒是消退不少, 但埋怨单成这脑子不够用也是真埋怨。想起这几个月自己忍受的害怕和委屈, 靠在枕上又淌起泪来。
“对、对不住那时我听你说有了身孕, 高兴的一整夜都没合眼。我想着想着回头月份大了你身子重, 再摆婚宴怕是来不及,就、就连夜赶回了老家。”
单成老家在距淮昭镇一千多里地的大山里,一去一回耗掉近两个月。老家的房子和废田不好卖, 他兜转大半个月才以低价便宜卖给了当地的乡绅。
拿到银钱后他不敢多耽搁,几乎是没停歇就启程上了路。他兴冲冲拿着聘礼上门,却不想被外公拿笤帚给撵了出来,一番打听方知往日愿哥儿和唐恬关系最为密切, 他便一路追到柳丰村。
赶来时正巧听见村民们在议论这个事,他慌了神,紧跑慢跑, 终于在愿哥儿情绪最崩溃的时刻出现在了小院里。
单成自知榆木脑袋惹了祸, 再回来晚一点险些连心上人都要没了。也不敢抬头看愿哥儿,垂着头焦灼站着, 活像只在油锅上等候发落的傻狍子。
两人就这么僵持。
“唉”
半晌,愿哥儿极轻的叹了口气,打破他们之间沉闷的僵局。
“你过来坐吧。”
单成得了允许这才往床榻边靠了靠,不敢靠得太近,就紧贴着床衔慢慢朝许愿身前挨蹭。
“愿哥儿”
“我问你,你当真没有想过要弃我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