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舒无奈地点了点头。

贺君辞又道:“如今他终于在魔界有了名姓,却突然要砍下右手,换做弟子一时也是不能接受的。”

倏然,他掰过谢长舒的肩与之额头相抵,“但最后弟子仍会选择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同师尊白头到老,与师尊相守此生。弟子想,他最终也会选择放弃骄傲。”

谢长舒被咫尺间缠绕的气息惹红了脸,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段话在理。须臾后,他笑了笑,心也安定了许多,“倒了解人家。”

“弟子只是深知若美人在怀,怎不让人眷恋。”说话间,贺君辞将他高高抱起,笑着仰望向人。

谢长舒猝然双脚离地,一着急就缠上了身前人的腰。而当他意识过来什么想收回腿,贺君辞就已经托住他的前身。

“这是在外面。”谢长舒慌乱地四顾,挣扎着要下来。

“外面怎么了?”贺君辞低低地笑着,空出一只手按下他的头,“差不多该叫大家改口了,师尊也是。”

夜幕逐渐降临,风卷了幽香弥漫在这天地一隅。

谢长舒全身微微颤着,脸上的每个地方被亲吻后都会泛红,从眉头到鼻尖,绕过了唇到喉结。

不由轻喘间,他瞥见了救星,放松下来拍了拍贺君辞,“你二师兄有事传话来了,先让为师听。”

贺君辞不情不愿地看向那只扑腾翅膀的传音蝶。

脚落地后,谢长舒捧着救星静静地等着,很快传音蝶的触角便传来了纪泱的声音:“师尊,弟子照您所说的方向去找了飞白转世的人家。”对方话音顿了顿,口吻变得愤怒,“但那一家先弟子一步被烧了,四口人全部丧生。弟子问了邻里,那家的妇人确实近日要生产。”

听罢,谢长舒拉下了嘴角,愣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