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君辞已缓缓欺身,笼罩上来的气息隐约能嗅到危险,“晚了师尊,夜还长,弟子换个花样。”
檐上的薄纱被掌风悉数拉上,吊着的流苏细微晃动,环绕在笼灯旁的萤虫也被赶到了波光潋滟的水面。
帷幔落下,正好散在贺君辞的背上。他埋头着道:“好师尊,把衣摆提起来。”
晚风乍起,却吹不进藏着旖旎春光的小亭。谢长舒仰高了头,手指伸进贺君辞的发,喉咙发出的音已听不出他原来的声了。
“啊——别咬。”
这一夜确实很长,仍空出了时辰踩着芳菲坠入红帐。
……
翌日。
持续流逝着的时间已经让人忽视不得了。谢长舒艰难地撑起身子,从榻上爬起。
身体一早就被温水擦拭过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但颈项上的吻痕难被衣领盖住,他也没心力去遮了。
下了床,他环顾着将光亮完全拦在外头的寝殿,取了外衣披上,又扶着屏风走到外间来。
屋外的人听到了声,鱼贯而入摆上了早早备好的粥食。最后留下的寒鸦没敢抬眼,就低低着头传话道:“仙尊,少主说他之后来接您,您在殿里休息便好。”
“他…去哪了?”谢长舒出了声才知,自己的嗓子哑得十分厉害,足见昨夜战况的激烈。
寒鸦回:“极净之台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