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知道,”谢长舒紧拽着对方的衣领,身形也开始颤抖,“只是太突然了,我……我……”
“您不用说,弟子知道的。”贺君辞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手上轻柔至极。他倏尔保证道:“以后师尊只需执伞在旁,弟子不会再让您脏了手,也不会让你沾染污尘。”
过了许久,谢长舒埋头在人颈处闷闷地道:“无需这般,为师还是要自保的,也要保护你们。”他缓缓侧过头,呼出一口气,又道:“而且不只是因为那个才害怕,还有为师总是让你以身犯险,笨死了。”
贺君辞摸上身前人的发,开解道:“师尊心怀悲悯,为民除害,谁人敢非议。”随后,他想到什么,认真复道:“但您确实还是有错的,错在总让自己身陷危险。”
谢长舒又垂下头,“不会了,为师以后一定小心。”
不知不觉,这夜已过五更。远处的山际,鸡鸣逐渐唤起黎明。榕州的晨雾很重,秋日的凉意也慢慢刺骨。
待情绪完全平复后,谢长舒才恋恋不舍地从温暖处离开。他看着身前人手臂上大片的黑色血迹,皱起眉道:“你手臂上的伤回去记得赶紧用药,至于那毒……且容为师准备几天。”
贺君辞微俯下身和他平视,“所以师尊还是没有告知弟子,解毒之法是什么?”
“问那么多干嘛,就算知道……你一个人也干不了。”言毕,谢长舒转头就走。
贺君辞看他同手同脚,眼中俱是笑意,“师尊。”
“别叫,扰人清梦。”
“师尊!”
谢长舒跑了回来,作势要捂对方的嘴,却是先被人钳住手摆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