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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颜鸿旭送回客房后,谢长舒便不断找着机会打算在出发前跟贺君辞单独见个面,但至始至终他的身边总会围绕着山派弟子。不知不觉,他便这样魂不守舍地度过了白日。而在夕阳完全沉下后,他便不得不换了身装束出门。

凭着自己对剧情的印象以及扶盈盈沿路的偷偷指引,谢长舒很快便寻到了拍卖楼的入口处。

拍卖楼从外看是极为平常且少人进出的字画楼,但若细细朝里听,是能听出些纸醉金迷的欢闹。

谢长舒在大门外停下,仔细打量周围时也努力搜刮着脑中记忆。此夜,他穿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低调却仍显身份。他上半脸罩着的面具镶着金边,更透出其清贵的气质。

正冥思苦想间,字画楼侧边的窄巷中缓缓走出来三人。为首的有些圆润,提着盏灯笼走到谢长舒的跟前。

谢长舒想包下一间房,势必要装成贵胄子弟,但此刻对方眼睛都看直了,顿时让他感觉到不自在。所幸一直随身的成景年对外人亦是敏锐,下一刻便挡在了他的身前。

为首来接待的人被警告了回去,退了几步才开口道:“看各位面生,敢问公子是要做什么买卖?”

谢长舒不疾不徐地应道:“家母病重,大夫说非寻常的药物能解。”

为首的人很快会意,又瞧了他几眼后才撤开身做请的手势,“鄙人是楼里的掌事,以往买家入楼,事先都要查查底细,但也有只来一次的散客。小楼不耽搁救人之事,您这边交下押金,便可以随鄙人来了。”

谢长舒同转头过来请示他的成景年点了下头,又从容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