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明日再谈。”谢长舒手指抵着唇示意他噤声,又将对方的手放到被子下面,道:“为师会一直都在。”

贺君辞:“……”

须臾后,见人乖巧地点了点头,躺身下去。谢长舒也像是卸去了一肩重负,起身吹灭油灯。他在殿中央站了一会,才行至大门,说:“为师去偏房,你有事便唤一声,为师听得到。”

主殿内是有另一张床的。贺君辞瞧其上的被褥只简单地叠了叠,想来这几日谢长舒是和他同室而寝的。

这会谢长舒说要离开,贺君辞便掀被起身,脱口暗示了一句:“弟子昏睡时总觉安心,想来是师尊在身边的缘故。”

谢长舒听此顿在了原地,正想着这是表达感谢还是其它什么意思,就又听得贺君辞平静地道:“师尊,好好休息。”

谢长舒张着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片刻后,他才轻手轻脚地开了殿门离去。

在走廊上缓步行了半会后,谢长舒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双颊,“想什么呢,君辞怎么可能会撩拨我。”

杂乱的思绪甩开后,他迎着彻夜长明的灯往偏房去了。

听着脚步声很快远去,贺君辞斜倚在床头,逐渐平复心跳。方才,他有些逾距了,虽然之后迅速补救,但难免谢长舒会多想。

外间的雨淅淅沥沥,贺君辞有些沮丧地垂头埋在被褥中。倏尔,半空中浮现几点金光,一直旁观的聂牧平缓缓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