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天道的仙人……”贺君辞复说了这几字,眉头微微皱起,“会偷窥?”与此同时,他手心攥着的那朵质地温润却脆弱的海棠,似乎稍一用力花瓣就会被揉碎。
“亏什么?”霍廷云并未听清最后两字。但他见贺君辞笑而不语,便也不打算追问。
随后,他复想到什么,叮嘱道:“山下围观了许多闲人,这几天你先好好休养着。什么话都别听信,你有我们几个师兄弟在——还有师尊呢。”
既提到了谢长舒,贺君辞的神情有些微变化。他迟疑了半会,才问:“师尊他怎样了,可是已经醒来?”
“昨夜便醒了,中途还离开了寝宫,也不知跑到哪去。”霍廷云说起此事就发愁,“掌门师伯说他没事,但昨天他连剑都御不得。”
“师尊病成那样都要赶来?”贺君辞有些微讶,“昨夜还不见了人。”
霍廷云瞅了他一眼,想到昨天谢长舒晕着也要护着人,不免感叹道:“师尊对门下弟子都淡淡的,倒对你还算关心——想来之前同你说的都是气话。”
“气话”指的便是贺君辞魔气上身时,谢长舒的一系列言行。当时几位剑尊以及云霁峰弟子都在,亲眼见着谢长舒一掌拍飞贺君辞,骂了一声“孽障”。
“师兄,”亦回忆起来的贺君辞轻呼出一口气,“我能去见师尊吗?”
霍廷云说:“这会恐怕不成,师尊多半已去殿会。不如晚上送膳时,你随我同去。”
贺君辞只顿了一下,便点头道:“好,那便劳烦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