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煜有些担忧,低头看向鹤青。此时鹤青垂头望着地板,根本没有看桓煜一眼。
以为鹤青是听信了赵宜怜的话,桓煜就把火气都撒在了赵宜怜的身上。
“赵太后,你先是在后宫行巫蛊之术,滑胎后又嫁祸给无辜之人,朕说的这些你可知罪?”
“我知不知罪又有什么区别,你不还是要废了我!”赵宜怜在桓煜进来那刻起就知道自己的下场,现在已经是心灰意冷,等待他的判决。
“那就去皇陵替先帝守墓吧,母后觉得如何?”
赵宜怜已经看淡一切,得知桓煜没有要她性命,便挪动身子,朝桓煜行了个大礼,“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最后赵宜怜在宫人的搀扶下离开,等待她的将会是永无止境的孤寂。
皇陵向来只进不出,若非皇帝亲诏,赵宜怜这辈子都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处理完赵宜怜的事,桓煜向徐音询问起鹤青的情况。
“公子并无大碍,只是伤及声带,恐怕这几天都不能开口说话。”
“朕知道了,今天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也算贫道的道友,救他也是贫道分内之事。”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回朝天观吧。”
桓煜打发徐音离开,徐音也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去。
明明救出鹤青的人是他,但最后留在鹤青身边逞英雄的却是别人。
这个想法一出,徐音立刻反驳了自己:自己明明是修道之人,怎可对凡尘的人和事这么上心。
本不该如此的,难道是我动了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