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东把所有的罪责归咎到鹤青身上,听得鹤青是满腔怒火,直接回怼道:“话虽如此,你为何不一早就告诉我阿绍的真实身份,为何隐瞒众人,最后为了你自己的仕途,连你亲自养大的孩子都能痛下杀手!”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鹤青眼中已经噙满泪水。他要是早知道阿绍是就是太子桓煜,他会重新制定计划,也许还能有复国的机会。
“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结果。”黎少东双手负在鹤青的肩膀上,苦口婆心地劝道:“我也是选择了一条毫无伤亡的路,那些士兵都是前朝遗民,你也不希望他们死的死、残的残吧?”
泪水夺眶而出,鹤青扭头不愿接受。他宁愿与子民共同战死,也不愿意缴械投降,沦为桓氏的玩物。
多说无益,黎少东松开了双手,“罢了,既然你依旧对我怀恨在心,以后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了。”
“那你赶紧走吧!”鹤青直指门边,强压着悲痛之意,“就当我从未认识过你,以后大路各朝天,我不会再与你有瓜葛。”
黎少东也不矫情,他毅然决然地说出个“好”字,之后就毫无留恋地离开了。
门被“哐当”一声合上,鹤青最终是撑不住倒下了。
等鹤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整个寝宫只有床头一盏蜡烛灯,能勉强看到床边跪着一个女孩儿,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
“颂染你别哭了。”鹤青用手背擦去颂染脸上的泪水,哑声道:“我还没死呢。”
鹤青这么一说,颂染哭的更大声了,“奴婢发现公子晕倒在地的时候都担心死了!还好公子您没事,否则陛下就要杀了奴婢了!”
“你说什么?”
“还好您没事,陛下知道您被打了还在殿内晕倒,气的把太皇太后宫里的那几个太监全抓了起来。还说,还说您要是醒不过来,连奴婢一起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