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氏登基称帝,玉玺完全可以请工匠再造一个,以逼问玉玺的由头折磨他一个半大的孩子,那时候他简直生不如死。
就是这段最黑暗的日子,被一个好哥哥硬生生的撕开一束光,照进他的心里。
只是时间太久远了,鹤青从未见过他,现在就连他说话的声音也忘的一干二净。
之后就是梦境交织,鹤青这一觉睡得依旧不踏实。
到了后半夜,鹤青从噩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直到看清屋中摆设他才确信现在是现实而非梦境。
怎么又做这么多梦呢?鹤青心里想着,随后掀开被褥,想要出去透透气。
“你要去哪?”桓襄从背后抱住鹤青,把下巴搭在鹤青的肩膀上,抱怨道:“大晚上的不睡觉,是要去哪?”
“我刚刚吵醒你了吗?”鹤青沉声道。
“你说呢?明知故问。”
“实在不好意思,我心里闷的慌,想出去走走。”
听了这话,桓襄手上的力气加重,不依不饶道:“本王陪你。”
“我想独自待一会,求你了。”
鹤青说话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桓襄是招架不住,只能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夜寒露重,多穿点衣服。还有门外有积雪,走路要小心,别滑倒了。”桓襄像个老母亲,一直絮絮叨叨的。
鹤青被桓襄整的有些无语,犹豫再三,他还是回嘴道:“我知道,我又不傻。”
三天前刚来时穿的衣服早就散落一地,鹤青摸索了半天,才在层叠在一起的衣服中找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