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大梁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犯上作乱?”桓襄十分冷静道。
齐霍闻言,将南方暴乱的起因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给桓襄,“事情得追溯到初春之时,宣州庆云县的百姓向官府借粮过春,等到秋天庄稼成熟,连本带息还给官府。谁料今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官府见势头不对,步步紧逼,逼着他们还债。”
“……”
“那些普通百姓能有什么办法?”齐霍说着忍不住笑了声,只见他用手抹着脸,语气中带着无奈道,“自己肚子都填不饱都还要还债。还不上债只能找富商借,富商再开出高利贷,到最后落得个屋田皆失,妻离子散的下场!”
桓襄安静地听齐霍说完话后才缓缓开口问道:“本王记得,朝廷从淮平粮仓下拨了一批救济粮,没下发到南方诸城吗?”
“若是他们真收到了救济粮,又怎么会冒着掉脑袋、诛九族的风险起义造反!”齐霍厉声道。
“症结所在,就出在那些官员的身上。”
桓襄突然起身,走到栏杆边上,指着对面牢房里关押的人犯道:“他们是之前越狱被你们重新关回来的犯人,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是因为县令胡乱作为而含冤入狱。本王自然知道民心乃天下太平所向,他们的冤案包括你们遭受的旱灾,本王都会替你们摆平。”
桓襄话音刚落,齐霍就一拳打到桓襄身上。齐霍本就是镖师出身,猝不及防的拳头让桓襄连退了好几步。
“我才不会信你这朝廷狗的话!”
齐霍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自然要将这场起义进行到底。他也不知道最后能走到哪一步,既然决定做了,那就得战斗到最后一刻。
桓襄捂着被拳头打得部位,摇摇头重新坐回原位。
果然他的一面之词很难让对方相信,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暴乱平息,再重新安抚民心。
齐霍见桓襄坐在那闭目养神,便不再与他多说些什么了。他现在还得留着桓襄性命,等攻到京城,靖王桓襄将会是最后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