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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引起他关注的是李叔身体各项指标飞快下滑以及施华玉持续两天昏迷不醒,这时的二三级医务室里已经住满了人。

大半的人员或多或少都直接或间接参与了黑箱的运输。

施华玉是最初一批接触黑箱的人,当初黑箱从基地派送至研究中心的路线规划就是由他亲自落实的,李叔则全权督促黑箱运送进地下室,每一步都有过参与。

他们还算得上基层管理人员,可以注射抗感染药物,但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治疗环境,全靠自身意志。

毕竟与李叔认识一场,且研究中心不允许非工作人员进入,乔榕有空时便会来医务室看望李叔,一来二去,他也就认识了二级医务室的贺玉医生。

据贺玉医生说,他们(医务室病人)现在的情况似乎保持静止,没有往坏处发展也没有变好的迹象,那种感染的物质忽然暂停了活动。

瞧着李叔光秃秃的脑门,乔榕在发工资的那天特地给李叔买了个帽子。

月初,研究中心检测到实验室非正常生物逐渐迎来高度活跃时期,于是立即拉起ss级别防控,各处督查的护卫大大增加,防止产生暴动。

当晚,乔榕在洗完澡擦拭身体的时候再次看见一道沿着他胸前迅速掠过的黑影。

他拿毛巾的手顿住,半月前那种浑噩的感觉他还记忆犹新。

“你他妈有种就滚出来!别他妈躲躲藏藏,我操!”他对着镜子吼道,气急败坏,这种被戏弄、时时提心吊胆的感觉并不好受。

纯白的毛巾被重重扔进垃圾桶,乔榕打开喷头面无表情调至最大档冲洗,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热气再次占满空间,直至警报声响起。

乔榕睡前吞了两粒安眠药,这是他前段时间去医务室看病医生认为他心理过度紧张而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