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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间,尤凌霄的面容和与纪桃榆说话的场景又不时从头脑间闪过。

两人年岁相仿,生的都不错,站在一起倒还真有几分登对的意思。

难怪纪桃榆事事都紧着礼数,想着他的婚约。

他心里无端烦躁的厉害。

“阿戍,你出门去了?”

霍戍闻言回头,见着赵母怀里抱着两块布匹,正匆匆的往自家院门前跑。

“得亏是回来坐了牛车,不然雨可该下大了。”

霍戍见状拉住了院门,等着赵母一道进了屋。

“我今儿扯了两匹布,布行说是今年最时新的料子,瞧着当真是好。”

赵母把布放在桌上,又去腾装满了的背篓。

“又买了些柴米油盐,分明觉着是没买两样东西,却是不想把背篓都给塞满了。”

霍戍见着赵母喜气洋洋的碎碎念叨,一如年少时他娘去了县城回来的模样。

他未曾应答,忽而道了一句:“伯母,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赵母拾腾着用油纸包裹好的盐手一顿,她放下东西直起了腰,抬头看向霍戍:

“怎了?可是……要回去了么?”

这几年说是孤寡惯了,可逢年过节里见着各家各户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团聚在一块儿,即便是穷苦,却也是一家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