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帝闻言看着安顺郡王,同样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朕之前便应承了你,会找机会亲自跟曹国公提说亲事,你怎么就这般不知礼数,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来!”
安顺郡王闻言配合道:“父皇,我与菲儿早就心悦彼此,此生非她不娶,求父皇成全。”
天顺帝看了曹信业一眼,语气无奈道:“你唐突了别人家府上的千金,连累得朕也跟着你一起丢人,哪里还有什么资格成全你?”
安顺郡王大约是鼓起了勇气,对着曹信业弯腰深深行了一个揖礼,语气诚恳道:“国公爷,我与菲儿偶然邂逅,自此互通心意,今日之事实乃情不自禁,自当向您请罪!只是我对菲儿之心却日月可鉴,发誓此生只菲儿一人,若有违背,便让我不得好死。”
安平长公主盛怒过后,此时心头却十分奇异地平静无波起来,看着朱成宪父子俩这般做戏,只觉得可笑有滑稽。
天顺帝父子俩的大戏已经唱完,曹信业却还是冷着脸不接话,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尴尬。
就是在这个时候,原本缩在角落处的安乡伯府众人竟跳了出来。
方元柔期期艾艾地走到曹信业面前,含着泪羞愧道:“信哥儿当年一走就是十五年,模样变得姨母都快认不出了。姨母对不起你,想到菲儿是姐姐拼了性命生下来的,平时便舍不得严厉管教,宠溺成如今这倔强任性的模样。”
“今日做出这种事情来,这,这可如何是好,呜呜呜……”
安乡伯太夫人拄着拐杖,闻言同样泪流满面,一个劲儿地喊着“冤孽啊,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