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世子闻言无奈道:“定国公从北狄人手里收回了桐梓关以南的河套十八县,如今正是奉诏入京献俘呢。”
方其柏兄弟闻言脸上露出茫然又惊讶的神色来,那愚蠢的模样跟幼时几乎一模一样,对于安乡伯府的败落,曹信业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曹启良却有些惋惜道:“方老伯爷曾率兵协助平定西南作乱土司,想当年也是智勇双全一好汉,没想到子孙却这般不成器,如今竟是完全被排挤在朝堂之外。”
就连一藩王世子都知道国公爷入京之事,安乡伯府之人竟然连一丝半点的消息都没打听到!
曹信业没有要过去跟表兄寒暄的打算,神情冷淡地回了主帐内。
那边淮安王世子见此忙又笑道:“父王常夸定国公年轻有为,在下亦十分敬佩,不知可否拜见一番。”
曹信纪虽是个大佬粗,却也不是糊涂之人。
他不喜欢跟这等装模作样的人绕弯子,有些不痛快道:“献俘之后再说吧,国公爷现在不乐意见外人。”
方其松才从定国公入京的消息中回过神来,闻言语气有些不好道:“怎么就是外人了?表哥入京为何不提前写封家书回来?亏得祖母、表妹她们还日日惦记着他,竟是如此不知礼数!”
梁达:“……”
梁达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没眼力的蠢货,可真特么脸大!
淮安王世子却不是来得罪人的,不等方其松说完,便又笑着圆场道:“国公爷想来是赶路辛苦,在下便不打扰了,等国公爷入京后再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