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长公主大约是不理解这种心情的。
她将明黄色圣旨扔到御书房的桌案上, 看着眼前跟自己血缘亲近的侄子, 满是疲惫道:“大郎,你何时才能清醒过来?!”
“跟胡皇后也好,跟任意一个妃嫔宫女也好,再生一个儿子吧,你难不成真要为了朱长庸冒天下之大不韪?!”
朱成宪坐在桌案后的龙椅上,面色比安平长公主还要痛苦,痴迷道:“姑母,我不会再有其他儿子的, 若说/情/欲/是毒,她便是我唯一的解药。”
“……”
安平长公主闻言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为了那蛮夷女子,你还当了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和尚不成?!
朱成宪只说了一句便不愿意再多作解释, 安平长公主犟不过他,一时竟气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成宪对安平长公主到底还是有几分敬意的, 即便被她拦了圣旨, 也只是淡淡问道:“姑母今日是从何处知道的消息?朕身边也有您的眼线,还是韩东升那老匹夫怂恿您来的?”
安平长公主在侄子身边是没有眼线的,但她次子梁季功掌管着皇城御林军, 宫里的一举一动都清楚得很。
次子万万不能失了圣上信任,安平长公主只否认了安插眼线之事, 后半句竟然默认了下来,心想韩东升那老狐狸多半也不在乎这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