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请镇上冰人帮忙相看了两回。”武红英掰着指头数落道:“头一个是山坳村里的人,年岁将近二十,个头比我高两寸左右,模样周正,但性子却十分阴沉,阿娘跟我瞧着都有些害怕。”

“第二个是下河村人,家里无田亩,靠给人打长工谋生计,愿意入赘的那个是家中次子,年岁只有十八,个头比我要矮上半寸,模样斯文。

阿娘本是有些满意的,但他家答应儿子入赘的条件却是,要我家给一百六十两银子的彩礼不说,还必须供他两名幼弟进学读书,直到其中一人考上秀才为止!”

说起第二家人,武红英到如今还有些气不过,小声吐槽道:“历来只听说过卖女儿,却不想也有卖儿子的!还考上秀才,倒是会算计得很!若是一辈子考不上,那我武家难不成还得供着他们家一辈子?这不像入赘,倒像是抢劫来了!”

林青瑜:“……”

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相亲都容易遇着奇葩。

林青瑜不知该如何宽慰她,好在武红英本就是个豁达性子,转脸又玩笑道:“阿瑜,你与我不同,也不必非得招赘,咋们石桥村女儿寨三匪,总得有一个夫婿好看才成!”

林青瑜闻言也笑了起来,幼时扮演山匪打闹的时候,半月坡女儿寨林大头领也曾有过两名手下,一个是模样喜庆的小胖丫武红英,另一个是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周杏儿。

说起周杏儿,林青瑜眼角余光突然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吊儿郎当地拐进了铜锣巷里。

林青瑜皱眉道:“我刚刚好像瞧见周继祖了。”

武红英闻言立马问道:“周耗子又来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