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喜闻言不自觉插嘴道:“亲生血脉,这般置之不问……”
鹊喜还未说完,便被曹芳菲打断。
曹芳菲语气怜悯道:“鹊喜,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姨父带着妾室去南康十多年,却将姨母扔在京中不闻不问,姨母迁怒也是正常。”
她姨父就是个宠妾灭妻的渣男,姨母又是个偏执敏感的性子。
那姑娘即便来了京城,怕也得不了好,这般隔着千里,各自安好才最是妥当。
鹊喜神情僵硬,忙忙低头掩饰。
您之前不还说迁怒无用么,如今又正常了?再说子女从父,那可是王家姑娘,你安乡伯府凭什么不认?她方元柔难不成是跟夫君和离了?!
鹊喜没了父亲后就一直生活在幽州军营里,还得了军医梅郎中的喜欢,学了一手治病救人、解毒配毒的本事。
三年前定国公曹信业担忧胞妹,派了鹊喜入京看护照顾。
鹊喜的背景底细曹芳菲自然是知晓的,不然也不会走到哪儿都贴身带着她。
但定国公在暗处其实还安排了人手,这些曹芳菲却是不清楚的。
鹊喜以往从未跟暗处的人联系过,更未传过小姐,以及安乡伯府众人的消息,如今却打算将这几日的见闻都传给国公爷知晓。
曹芳菲毫无所觉,见莺歌回禀完后,却还迟迟不肯告退,眼底便忍不住闪过几分轻视。
曹芳菲将手里的石榴花簪子随手扔给莺歌,语气散漫道:“莺歌姐姐跑一趟辛苦了,这簪子你拿去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