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茂明越说越小声，脸红到了脖子根。

阮娇娇笑了笑，并没觉得不妥，毕竟她也清楚吴茂明的性格，让他带学徒本来也是准备让他自己挑的，这样相处的更好，交流也更容易。

“明叔你侄子多大了？没有念书吗？”

“今年十五，高高壮壮很能干活！”提到家人，吴茂明说话都流利了，只是抬起头发现小姐姑爷都在看自己，声音立刻又小了下去，“他她他……认字，不爱念书……”

虽然吴茂明说的磕磕绊绊，但阮娇娇也听明白了。

他的大侄子是个学渣，小时候被强制送进大队的小学学习，认完常用的字后，死活不愿再去读书，宁愿下地赚工分也不去。

据他大侄子的话所说，老师说的话像是带刺，刺得他脑袋生疼，看书也觉得头痛头晕，他天生就是拿锄头的命，不是拿笔的命。

这时代也没有什么童工不童工的说法，孩子能学个手艺，以后吃喝不愁，是每个家长最期望的事情。

阮娇娇同意让吴茂明的侄子给他当学徒，不过丑话也说在了前头：“明叔，你也知道我不会养闲人。要是你的侄子学的不好，或者——”

阮娇娇顿了顿，把“作奸犯科”变成了委婉一点的说辞：“做了让我们困扰的事情。那时候，我不会看任何人的面子留下他的。”

“我知道我知道！不、不用小姐开口，如果真那样，我、我自己让他回家！”

吴茂明捏着剪刀的手指泛白，呼吸急促，眼里满是激动的喜悦。

待阮娇娇二人离开，吴茂明压下激动的情绪，继续认真干活。

他准备趁中午午休的时候跟徐管家报备一声，然后打电话给大队，告诉弟弟这个好消息！

他的大侄子怎么可能学不好呢，自己阳台上摆着的兰花，有三四颗是大侄子从山上移植来的，他也喜欢侍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