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其实没有这种安排,大家随意选择床位,但因为上一届男生宿舍楼和女生宿舍楼都有因为自己床位的事情闹过,最后学校统一安排写上名字,分到什么就是什么,谁也不准闹。

季怀安拿着抹布和搪瓷盆出去打水,阮娇娇继续不动声色观察着宿舍。

八人床位,除开季怀安这张,六张床都已经铺好。

有的铺盖崭新,有的破旧,有的凌乱,有的整齐,单单从床,阮娇娇就对季怀安的舍友有了初步的认识。

凌乱可以,破旧也可以,但季怀安对面那张床,床单都脏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这绝对是不可以的。

不过幸好现在学校并不强制学生住校,季怀安也没准备住校,交了宿舍费用铺床,也只是阮娇娇想让他忙的时候能有个地方休息。

宿舍里看书的两个舍友都挺有礼貌的,眼睛不会一直往他们这边瞟,等季怀安擦好床板铺好床,事情弄完了,才开始介绍自己。

“我叫陈志波,他叫张文瀚,我们都是法律系的……”

陈志波是个理着平头文文气气的男同志,他比季怀安还小一岁,今年19,湘省人。

张文瀚21岁,头发用发油打理的一丝不苟,京市本地人,他们两个说到自己的专业时,面上带着隐隐的骄傲。

究其原因是因为法律系特别难进,政审极其严格。

整个宿舍,除了季怀安和他对床那个人,其他六个包括还没入学的那个人全都是法律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