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打水浸湿毛巾,给阮娇娇擦了擦额头,然后又换了块毛巾给她擦拭因为出汗有些粘腻的手心。

季怀安自己也洗了把脸降了降温后,在阮娇娇的示意下,两人并排横躺在床上,他拿着折扇给她扇风。

“今天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听到了吗?”

阮娇娇声音软糯,带着些许慵懒,听得季怀安耳朵酥酥麻麻,不由加快了扇风的动作。

“嗯。是龚婶和佑康吗?”

今天邮局几乎没人,加上私心作祟,他盯着那个不轨的男同志离得近了些,所以阮娇娇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对。龚婶做的菜很好吃,我想请她去沪市家里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不管是从别人那听到的,还是自己所观察的,阮娇娇对龚婶都很满意。

她为人谨慎低调,聪明又很勤恳。

而且从今天的近距离观察,阮娇娇还发现龚婶特别爱干净。

这里的人因为时常干农活,指甲缝里多多少少会带一些很难洗去的泥垢,即便是宋大娘也不例外。

可龚婶没有。

她的手很粗糙,关节粗大,可指甲缝却非常清爽。

就像她穿的衣服一样,满是缝缝补补的伤痕,但洗的很干净。

阮娇娇挺喜欢龚婶,不过也想听听男朋友的看法,毕竟他跟龚婶母子相处的时间更长。

“龚婶不碎嘴,本分勤快,他们母子都是知恩图报的人。”

季怀安原本是想回了沪市后找人把王佑康弄到自己户口上,再想办法联系那边的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