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门把关上门,微微发着抖走去隔壁堂屋。

拿着手电推开门,阮娇娇就看见一坨整齐的被子和枕头放在吃饭的桌子上,边上靠着那卷破旧的竹席。

至于季怀安,她拿手电快速扫了一圈,除了摆了满地接水的容器,根本没看见人。

突然,被子后面动了动,季怀安半眯着眼睛站了起来,哑着嗓子问:“娇娇?”

原来,他是被被子遮住了,其实人就趴在桌上睡觉,脸侧还有被压出来的红痕。

阮娇娇被风吹的直打哆嗦,挪开手电打在他身上的光,疾步走进去抱起桌上的枕头。

“冻死了,快跟我回房!”

她说完就赶忙小跑回了房间。

季怀安只犹豫了一秒,随后乖乖抱起被子跟在她身后。

回到屋里,关上房门,阮娇娇冷透的身体才逐渐回暖。

两人没有点蜡烛,就这么借着手电筒的光,一个爬到床上,缩进被窝里,一个抖开被子,睡在新竹席上。

阮娇娇被风吹了那么一会,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人都清醒了。

季怀安也没睡意,躺在地上嗅着房间里淡淡的橙花香,腰间残余的酸痛感也缓解了许多。

“你跟龚婶的儿子很熟吗?”

阮娇娇的声音并不响,屋外大雨很吵,加上隔了一层蚊帐,听起来就更微弱了。

但季怀安却清楚的听见了她的话,清了清有些哑的嗓子回道:“嗯,很熟。他以前帮我在黑市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