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怀安知晓这里面的潜规则。

走上前跟卖肉的人说了两句,用三倍的价钱,从他手里买走了原本准备自留的上好五花肉。

虽然是三倍的价钱,但也没收肉票,算下来,这价格跟黑市也差不了太多,主要这肉也确实好。

买好了所有东西,季怀安把东西挂在车把上,油布横在前杠,带着阮娇娇踏上了回去的路。

回到熟悉的小泥房,季怀安放下阮娇娇,把门锁都开了,就拿着东西出门了。

阮娇娇熟门熟路的来到季怀安睡觉的房间,弯腰拿起了被子上的枕头。

她这一天,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就是好疲惫。

特别是睡醒后身上本来就酸痛,经过了自行车的颠簸,更是不舒服。

把季怀安的枕头垫在躺椅上,伴着晚间的清风,慢慢眯了过去。

季怀安不是空手回来的,他怀里抱了一卷崭新的竹席,手上还拿着一个铜制的熨斗。

发现阮娇娇是真的睡着后,他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然后轻手轻脚去到屋后收衣服。

把衣服收回来,先去堂屋的小厨房烧洗澡水,烧水期间他把阮娇娇睡的屋里细细扫了一遍,在连着床的那块地上铺上油纸,再铺上新席子,最后把席子用毛巾细细擦干净。

没有合适的拖鞋,那他就创造一个不需要穿拖鞋的环境。

娇娇洗完澡后可以直接踩在地上,不用担心弄湿鞋子,更不用担心弄脏脚。

屋外的天已经变成深蓝色,小屋里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