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他该在什么场合,以什么合适的理由,怎么送给她。

譬如,如果她拒绝了,该怎么办?

他思索了很久,也没个头绪。甚至有个念头:要不,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好了。

但是,他马上要离开归墟宗了,若再不说,说真的没机会了;并且,面对秋玉疏的提问,他也不愿意撒谎,只好和盘托出。

然后,安静而忐忑地等待秋玉疏的反应。

那一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紧张得如同在等待死刑的宣判。

汪一鸣长“嘶”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盯着秋玉疏,循循善诱:“不是,我说,秋师妹,这有点太过分了吧?你知道一整件鲛绡衣裳要花多少灵石吗?”

秋玉疏摇了摇头。

她的确不知道。上一世,逃命都来不及,哪里有心情管一件衣裳最高能值多少灵石?

“一整件呢,大概也就值你区区一百年的月例吧。”汪一鸣眯眼盯着秋玉疏,全然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开始委婉暗示秋玉疏,“要不还是算了,别让人家赔了。”

“哦,是挺贵。”秋玉疏看向越明初,缓缓眨了眨眼。

越明初心跳如鼓点。

脑海中闪过秋玉疏拒绝的场景,不禁有些丧气。

她怎么会缺一件鲛绡的衣裳呢?

这样的衣裳,魏天星能买上成千上百件吧?

就在他各种思绪胡乱翻飞的时候,秋玉疏抬起下巴,漂亮的凤眼里缀着天上的星辰,一脸嚣张。

她十分理所当然地朝他伸出手:“衣裳在哪儿呢?你倒是给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