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头,瞥见衣着单薄的越明初,心念一转,接过魏青云的清光戒,毫不客气地翻找半天,从里面拿出两件衣服,
魏天星见她欣然接过清光戒,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唇边扶起一抹笑。但这抹笑容只维持了一息,就僵住了。
那两件衣裳的其中一件,是男子的。
秋玉疏眨巴着眼问魏天星:“这件看起来是新的,你没穿过吧?”
魏天星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压下不情愿的神色,生硬地点头道:“是新的。”
秋玉疏看向越明初。
越明初温声婉拒:“多谢魏兄好意,不用了。”然后对秋玉疏道:“你换好衣服,我穿我自己的就行。”
秋玉疏想了想,也不勉强,把那件男子衣袍给塞回清光戒中,然后还给面色不善的魏天星。
秋玉疏拿着衣服,走到里屋的屏风后面,不一会儿就换好了,然后回来。
她撩帘出现的那一瞬间,两个少年齐齐怔愣住。
归墟宗的墨绿色门服只分大小,不分男女,追求的是一个清心肃穆。
像秋玉疏这般明艳娇美的少女,裹在其中,纵有十分颜色也被压得只有八分。
而眼前身上这件衣裳,是浅淡不一绯色,夺目灿烂的金线绣出云纹。
宛若傍晚的落霞,深夜中灼烧的赤焰,春日最灿烂的那一束海棠,东海最艳丽的珊瑚。
她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吸收了天下所有的光线,炫目至极。
秋玉疏同越明初对上视线。
她看见越明初微微放大的瞳孔,道:“你也觉得不适合我,是不是?”
她抬了抬袖子,有些嫌弃:“这袖子太宽了。”影响她砍人。
越明初说了实话:“挺适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