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疏听得直皱眉,什么跟什么,好绕啊!
然而,他的声音温柔,如同流淌的月色,双眸亮润,好似薄雾刚散开的春水。秋玉疏想继续发脾气,却发现没什么脾气可发。
算了,不跟小呆子计较。
“那你站在这干嘛?”秋玉疏很快地清了一下嗓子,问。
越明初默然一息,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棵海棠树,“这里的阵眼破了之后,剑气会影响到海棠,我在想从什么方位下手,对它的伤害会少一些。”
秋玉疏一听,脾气就又上来了。
“你可真是善良!就你善良!”她愤愤道,“人你要救,一棵树你也要救,你来学杀人之术做什么,为什么不去当个医修悬壶济世!”
越明初没料到自己又被骂了一顿。
他想了想,没想明白自己方才说的话哪里不对,于是有些受伤地看着秋玉疏。
秋玉疏一掀眼皮,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她气不过,又转身回去,抬起头,憋着气,问越明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残忍?”
越明初低头,眼皮微微下垂,一丝惊讶在他眼眸中一闪而过。而后是无尽的温柔,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疼。
他很快意识到,秋玉疏是在说她用小鸟破阵的事情。
他定定地看着秋玉疏,音量不高,坚定而平稳:“不会,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秋玉疏和越明初对视片刻,移开目光,哼了一声:“你最好是。”
“真的。”越明初举起手,五指并拢,指向青天,“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道起誓。”
秋玉疏强行压下嘴角的笑意,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啊,什么都对天道起誓,天道一天天这么闲呢!”
越明初看出秋玉疏没生气了,嘴角也微微漾起笑意。
秋玉疏捏了个诀,在海棠树旁竖起一张金色的网,而后,两人一起挥剑,又斩去一个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