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越明初像一张白纸,一直躺在地上。不管别人怎么欺负、辱骂,将白纸踩出各种肮脏的痕迹,白纸都不会反抗。

只是若无其事地将脏东西抖落,然后继续静静地躺在那里。

谦卑,温和,有礼,无害。

但此刻,他一向平和的双眸明晃晃地迸发出了杀意,犹如一只脾气温和的蛇,第一次朝人吐出舌信子。

然而,越明初的剑没有再进一寸。

因为秋玉疏握住了他的手腕。

秋玉疏将越明初往后拉,然后把他的手下按:“你若是伤了他或者杀了他,范臻荣不会放过你。”

越明初的目光依旧留在范旭日的身上:“没关系。”

秋玉疏蹙眉:“你是不是傻?你要是出事了,枝枝怎么办?”

范旭日看见剑尖离开自己,又听到两人对话,顷刻间放下心来,哈哈大笑:“哟,我还以为你们多神气呢,原来也不敢动老子嘛!一群废……”

“物”字还没说出来,他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的大脑“嗡”了一声,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片刻后,他才感受到这疼痛是自双臂上传来。

他的两只手被秋玉疏给生生掰骨折了!他甚至都没看见秋玉疏是怎么出手的!

范臻荣虽然表面上对他严厉,但实际上十分溺爱,将他锦衣玉食地供养大。他何尝受过这等疼痛和委屈!

“你们也参与了,是吧?”秋玉疏转身,走到苟岩面前,一脚猛踹下去,肋骨断裂声响起。苟岩捂着肚子,一翻白眼,痛得差点晕厥过去。他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摸出传音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