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当前,岂是能为了我儿这等小事耽搁的?况且即便他现在神志清明,到底也是被袭击过的人, 焉知事后就不会发作?这种小事还需要我再郑重其事地说一次吗?”
陆志安说的的确也有道理。毕竟那么多镇民都染了疯病,大事当前, 若是只说自己儿子没事,的确有太过自私之嫌。只可惜这原本正常不过的举动放在这个时候被摆出来, 便是怎么看怎么蹊跷了。
正厅之上乱哄哄一片,任渠椋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吵闹:“诸位还是先听一听陆小公子的话, 在做评判吧。”
于是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陆阮青的头上。
陆阮青抬眼看了一眼父亲的方向,看到了父亲带着几分担忧又含着骄傲的眼神, 面上便再次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到底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平日里便是再纨绔再嚣张, 也都是仗着背后有老爹撑腰,才能这般有恃无恐。可如今,他却不得不做出当着整个修真界的面去指控那个在自己面前永远慈祥和蔼的父亲。
原本悟慧大师找上他, 告诉他父亲有问题,让他自己去查的时候,他就已经很是崩溃了。再查出了父亲和魔尊往来的那些信件之后,陆阮青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里的天仿佛都塌了。
即便心里清楚,将这些信件公之于众才是最正确的方法,但是当被指控者是自己的生身父亲时,他又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好在悟慧大师并没有过分地为难他,只将他查出的那些证据要走,说他可以帮自己去做该做的事情,不用让自己去当这个不孝子。谁曾想悟慧大师刚走,清琼仙尊便找上了门来,说什么若是自己今日不出现在众人眼前,单凭几张信纸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
清琼仙尊还说,若是自己今日不出现,不证明那些信是他查出来的,那么自己的父亲若是当真因为私通魔尊被定了罪,他也便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