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然他一个正道修士,没事到魔界地盘来做什么?

魔尊压下心头莫名其妙的不悦,觉得这点不悦来的很没有道理。

任渠椋看这样子是一点没认出他来,而他也的确没有理由非要让人家记得多年前仅仅相处了几个月的一个人。

对他而言,那几个月的相处是让他无法喘息的生命中为数不多可以放松的时光,任渠椋所拥有的是他永远都无法拥有的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起初是因为太忙,后来则是因为过去了太长时间,他担心自己若是莫名其妙往琨玉山送礼,会惹人多心,于是一直没有再联系任渠椋。

但是他一直没有忘记过,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那是他向往的人生,自然印象深刻。但对于任渠椋而言,那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普通日子罢了。

就算自己离开了,任渠椋下一次下山还可以再带其他的人回山。天下那么大,总有人愿意开口,叫任渠椋一声师尊,就像林雁一,就像他其他的弟子。到时候自己自然会消失在任渠椋的记忆之中,没什么好值得记挂的。

于是魔尊没有将自己的不悦表现出来,只觉得眼前的饭菜全都索然无味,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报恩,趁早送走了这人。

可自封老丈人的清琼仙尊显然不这么想,吃完饭之后便堂而皇之地留了下来,大有打算在这里小住的架势。但他真实的想法其实只是,觉得来了一趟怎么也得见见林雁一,否则心里实在不踏实。方才问过魔尊,魔尊也没有回答,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下属给仙尊安排的房间离魔尊的屋子很远,但耐不住仙尊不怕远。他总觉得林雁一今天的晚宴没有出现,很可能是因为魔尊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担心林雁一和自己告状,于是便更铁了心地一定要见到林雁一,确认过才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