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宇话说得绝对,沈辰溪一时反应不过来,竟当真愣住了。

轻隐却是反应了过来,怒道:“你胡说八道!师尊才不会不顾我们的安危!师尊一定不会的!”

就这么一句,沈辰溪也立刻回了神:“别想骗我!难道为了擒住我而不顾自己徒弟的性命,他任渠椋就不会落一个冷血无情的名声吗!那些正道的伪君子多看重名声啊!他怎么能容忍旁人这么说他!当年林雁一那般对他他都不动心,不就是怕别人在后面说三道四吗!”

顾凌宇简直想直接上去给这个女人一剑!

什么伪君子!任渠椋不动心,才不是为了什么名声!他分明就不喜欢林雁一这样的好不好!

还有吕轻隐!差点都能把沈辰溪糊弄过去了,这小子又冒出这么一句来,一下子把人点醒了!

真是……

无法,顾凌宇只能继续强作镇定胡说下去:“是吗?可是就算陆雁桢死在这里,对任渠椋的名声,又能有什么影响呢?”

“人是你杀的,任渠椋只是来不及救他而已,再说到时候这孩子还能落一个为了天下大义勇敢牺牲自己的好名声呢!教出这么个明事理的徒弟,任渠椋脸上多有光!再说了,若是吕轻隐被擒,任渠椋还许多在意几分。这小子么……”

任渠椋自然是不会对自己的徒儿区别对待的,但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了。

好在轻隐虽是醒过来了,雁桢却还昏迷着,这些话他倒也听不到。

而且雁桢这孩子,向来便比轻隐要懂事许多,应该是能明白顾凌宇说这些话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是出于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