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痛心大儿子的离世,他自觉是自己溺爱孩子,把孩子带在身边,没有让他经历足够的风霜就让他上战场,才会导致他身陨,于是,他把所有的残忍都付诸在小儿子身上,让这个才失去哥哥不久的十岁小孩去了新兵营。
新兵营无人知道傅钧义的身份,他是营中最小的孩子,是那些大人嘲笑打压羞辱的对象,就算他身负巨力,可以一拳一拳打回去,他依旧每日遍体鳞伤。
傅钧义牢记着哥哥生前的遗愿和叮嘱,一直告诉自己要快乐要满怀希望,他没有对外表现过消沉,但是夜深人静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他也奢望过能有人心疼心疼他。因为没有人,他自己学会了心疼自己。
傅钧义的拳脚和箭术十分厉害,就这么靠着拳脚在新兵中脱颖而出,成了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然后被斥候营的营长看中带去培养。
等他屡立战功成为军中校尉,已经无人再因为年龄小看他,他们都说他是小战神,当他和老侯爷的父子关系为人所知,他们都说虎父无犬子,人人都只看得到他在高处的荣耀,更加无人关心他走上高处付出的一切辛苦。
傅钧义乐观,安慰自己,他这么强大,不需要人心疼,可是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被人心疼的感觉这么好。
人形椅子暖和是暖和,就是写字十分不便,谢青云等到墨迹干了想进行复盘,发现自己被人抱着不好落笔,只能狠心把人赶到了软榻上。
谢青云摁着傅钧义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你就好好躺在这里休息,等我学习完这□□课再过来陪你。”
她说着,给傅钧义盖上轻裘。
傅钧义嗅到了轻裘上淡淡的香气,一想到这是青云兄盖过的轻裘,他就感觉自己也被她拥抱着。